童年的摘抄加批注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4/29 16:00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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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这位射手打进外祖父腿上几颗霰弹.外祖父气坏了.向法官递了状子,召集街上受害者和证人,但那位老爷忽然不见了.
每听到街上枪响,彼得伯伯就往街上跑.有时他逛半天也没结果,大约那个猎人不承认他是一个值得射击的野禽,过了不久,终于他被打中了.他走到我们面前,心满意足地说:“打着下襟了!”我有点怕,就问:“老爷会打死人吗?”“干吗不会?会.他们彼此也打死.”
他对我很亲热,跟我说话,比跟大人谈话和气些.他请大家吃果酱时,我的面包片上的果酱抹得特别厚.他也给我讲很多故事,但都奇怪地相似:每一个故事里都有折磨人、斯负人、压迫人的事情.
过了一段时间,我又结识了奥甫先尼可夫上校院中的三个孩子.我们很友好,玩得也挺开心.但彼得伯伯认为他们是少爷,是毒蛇.这让我感到令人讨厌.那三个孩子在家里也挨打,他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.
后来,我发现彼得伯伯忧郁呆痴病愈来愈犯得勤了.不再请人吃果子酱,他的脸干枯了,皱纹更深了,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,象病人似的.
一天,警察来了,来找彼得伯伯,但他已经不见了.几天后,彼得伯伯在我家后院中自杀了.
听外祖母的客人讲,彼得伯伯真正的姓名并不知道,他与一件案子有关.他与同伙很早以前就抢劫教堂.
我听了,仿佛觉得所有的人都变得短小,肥胖,可怕……
一个星期六的早晨,我的母亲坐着马车来到了外祖父家.母亲穿一件宽大的又暖和又柔和的红衣服,一排黑色的大扣子从肩膀斜钉到下襟,我感到母亲漂亮、年轻,比谁都好.
母亲的到来改变了我野马般的生活,母亲开始教我“世俗体的”文字,又让我学着背诗.从此以后,我们俩彼此都烦恼起来.诗行中的字我经常念错,我心里知道怎么念,可一出口准走样.有时我是故意念错的,其实我很喜欢排列一些无意义的诗行,或者把这些诗行另换一个说法,这或许就是在小时候表现出的创作欲望,可这老惹母亲生气.在吊床上,我说给外祖母听时,她有时哈哈大笑,但通常总是责备我.
我觉得日子不好过,不仅仅是因为母亲教我的功课越来越多,越来越难懂;更主要是母亲越来越愁眉不展,常常在花园的窗户旁长久地默默无语地坐着,并且整个人也变得不修边幅,也越来越爱生气.
我还看见,外祖父正在准备一件使外祖母、母亲害怕的事.有一天晚上,外祖父和母亲吵过之后,母亲又去房客家了.外祖父却把外祖母狠狠的揍了一顿,几根粗发针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头皮,我鼓足勇气给她拔出时,发针都被戳弯了.外祖母央求我别告诉母亲,我答应了,但内心却充满了对外祖父的仇恨.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报仇.顶楼的箱子里放着外祖父珍爱的十二张圣像,趁他不在意,我抓起几张跑到楼下,拿出剪刀,爬到吊床上动手剪圣人的头,我还未来得及剪第二张,外祖父来了,他准备狠狠揍我一顿时.母亲及时赶到,又从我口中得知外祖母被揍一事,外祖父因此感到很没面子.
为了阻止母亲与房客来往,外祖父把原来的房客撵走了.重新布置了房间,外祖父要请客.雅可甫舅舅也来了,还领来了一个独眼秃顶的钟表匠,我不喜欢他,因为他很丑并且古怪,可外祖父要把母亲嫁给他.在一个星期日的白天,钟表匠来了,外祖父强迫母亲去见他,母亲坚决不同意,并把外衣和裙子脱掉以示反抗,外祖父只好妥协了,外祖母很客气地把钟表匠送走了.母亲的抗婚获得了成功.
自从这事发生后,母亲立时坚强起来,腰杆挺直了,成了家中的主人.外祖父却变得不为人注意,他几乎不出门,老是坐在顶楼里读一本神秘的书,他和母亲说话比较温和了,发火也比较少了.
外祖父的箱子里放着许多珍贵的衣服和各种宝石项链,外祖父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母亲.母亲打扮的越来越漂亮了,她住在前屋的两个房间里,经常有客人出出进进,最常来的有两个人,一个是彼得军官,另一个是耶甫盖尼,母亲后来和他给了婚.
热闹的圣诞节过后,母亲送我和米哈伊尔舅舅的儿子萨沙去上学.一个月后,萨沙开始逃学,把书包细心地埋在雪里.外祖父只得给我们雇了一个护送人.但萨沙终于跑掉了,他想去做强盗,因为继母、父亲,外祖父都不疼他.而我决定要做军官.
我出天花了,被放在后面的顶楼上,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.我躺在那里听见家里越来越喧闹,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,外祖母经常来看我,却不告诉我.
外祖母经常喝酒了,并且自动给我讲起我父亲的故事.
父亲九岁时成了孤儿,二十岁时已成为一个上好的细木匠,和我母亲偷偷相爱,私定终身.有一次,外祖母和母亲在花园里摘红莓,父亲越墙而过,来求婚.外祖母知道外祖父会坚决反对这桩婚事的,但又可怜这对年青人,决定让他们走,并约定一周后举行婚礼,当外祖父得知这件事并设法阻拦时,这对新人已站在了教堂的走廊上了.外祖父发誓从此不愿再见到父亲、母亲.
在我快要降生的时候,外祖父原谅了他们,父亲母亲搬来住在外祖父家.父亲是个活泼聪明的人,经常搞一些恶作剧.两个舅舅非常仇恨父亲.在一天晚上,他们把父亲骗到一个冰窟里,差点要了父亲的命.第二年开春,父亲、母亲坐第一次通航的轮船走了.
夜里我睡不着的时候,臆造出一些悲惨的故事,父亲总是独自一人,手里拿着棍子向什么地方走去.后面跟着一只长毛狗.
母亲难得来看我,来了也是匆匆忙忙,在她身上有我不知道的新的变化.
有一天傍晚,我睡着了,当醒来时,我觉得两腿也苏醒了.我知道,我不久又可以走路了,这太好了.
母亲与马克辛莫夫结婚了.然后,他们就去莫斯科,把我留在外祖父家.
我与外祖父在花园里忙来忙去,外祖父休息的时候就对我说:“要学着能够独立工作,不要听别人摆布!要老老实实,稳稳当当地生活,可是要倔强的生活!谁的话都可以听,可是你以为怎么好就怎么做……”.
秋天,外祖父把房子卖了,并和外祖母分了家.不久,母亲与后父回来了,说家里失火,烧得一无所有,外祖父闷了一会儿,忽然对后父大声地说:“有风声传到我耳朵眼里,阁下,并没闹过什么火灾,是你打牌输光了……”.
我跟母亲住在一起,开始变野了.我每一次上街准被街上的孩子打得遍体伤痕.--打架是我唯一喜爱的娱乐,成为癖好.母亲用皮带抽我,但惩罚更激怒了我,下一次,我和小孩子打得更狂热,--母亲把我惩罚得也更利害.在我的心中常常地爆发那种对一切都怨恨的带炭气味的青色火苗,那股沉重的不满的感情,那种在这灰色的死气沉沉的无聊气氛中孤独的感觉,死灰似的在心中冒烟.
后父对我很严厉,不理睬我母亲,而且愈来愈常常和母亲吵架.
我已经上学了,一切都令我反感,只是后来的一个主教让我感到很亲切,很快乐.为了买童话书,我拿了家里的一卢布.虽然我并不想隐瞒拿钱,但还是被母亲打了一顿.学校的学生说我是小偷,于是,我不想再到学校去了.
一次,父亲打我母亲.他用腿踢她的胸口.争吵中,我知道父亲不知到什么女人家去了.我拿起一把刀子,向后父的腰全力刺去.母亲见了,惊叫一声,把后父推开了,仅刺伤了他的一点皮肉.他按着腰跑了.
后来,我对母亲说,我杀死后父,也杀死自己.我想,我会做到这一点的,不管怎样,我会试着这样做的.直到现在我还看见那只下贱的长腿,在空中来回摇摆,用脚尖踢女人的胸口.
我又搬到外祖父那里.外祖父和外祖母完全各过各的,样样都是分开的:今天是外祖母出钱买菜做午饭,明天就该外祖父买菜买面包,轮到他买的那天,午饭照例要坏些,外祖母买的全是好肉,而他总买些大肠、肝、肺、牛肚子.茶叶和糖各人保存个人的,连敬圣像点的长明灯的油也是各买各的.
看着外祖父的这些鬼把戏,我又好笑又厌恶,而外祖母只觉得可笑.
我也开始挣钱.每逢休息日,我就去捡牛骨头、破布、碎纸、钉子.
我和几个小伙伴一块儿捡破烂,到木材厂偷劈柴和木板,在这个村里,偷窃已经形成一种风气,不算是罪恶,而且对于半饱半饥的小市民差不多是唯一谋生的手段.
后父被解雇了,不知去向.母亲沉默而干瘦,小弟弟生病,身体弱得连大声哭都不能.
母亲越来越瘦.她那细长的身子,活象一棵折光了枝子的枞树.她完全变成哑巴了.有时,整整一天都是沉默地躺在角落里,渐渐地死去.她正在死去——这我当然是感觉到的,也是知道的.
母亲是在八月里一个星期五中午时分死的,后父刚回来,他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事情,外祖母和小弟弟已搬到他那里.
当人们向母亲的棺材撒干沙土的时候,外祖母象瞎子似的向乱坟堆走去,她碰到十字架上 ,磕破了脸……
埋了母亲几天后.外祖父对我说:“ 喂,听我说,你不是一枚奖章,我脖子上不是挂你的地方,你到人间混饭吃去吧……”
于是我就到人间去了
批注;写出了两个舅舅的凶恶,残暴,遇事毫不冷静. 又表现了两个舅舅的野蛮,自私 !